黑暗中,那个小小的身影穿梭过笼子间不规则的阴影,最终停在另一个笼子前。

小女孩掀开帘布,钻了进去。

梅菲斯特则继续开始了她自己的劝服方式。

她先摸一下笼子的金属栏杆,在里面的人或好奇或畏缩要看一眼外面是不是幻觉时,梅菲斯特会径直把眼睛凑过去,“证明”自己是变种人本人,童叟无欺,保质保量。

这个方法出乎意料的十分有效,笼子里的人大多数这时候都已经被她吓得失声,心情一起再一落,话就锁在口腔里,根本出不来。

——这些变种人还蛮听话的。

于是,梅菲斯特想。

……还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她问了笼子里的变种人们,有一半想要“现在就走”,有一半则愿意和她一起留下来。

梅菲斯特能悄悄顺走的孩子们本来就有限,青少年的变种人愿意把“出去”的机会让给儿童,有几个实在是帮不到忙的——五六岁的变种人——已经被梅菲斯特夹在丝带里,晃晃悠悠地带着,奔出了这片巡逻大厅。

在这个过程中,梅菲斯特拒绝思考,为什么笼子里连五六岁的变种人都有。

到了稍微安全的区域,就是肯负责再把这些孩子带出去了。

但,看着梅菲斯特夸张如同张牙舞爪蜘蛛的红丝带,再看看她的成年人体型,这帮半大的小孩竟然隐隐有认她为领导者的趋势,梅菲斯特让做什么,他们就听话地做什么。

借助巡逻队手电筒的反光,梅菲斯特能看清围绕着她的无数双眼睛。

它们原本是黯淡的,是她承诺的自由让这些眼睛里重新有了光。

这还是梅菲斯特第一次被当成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