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笼子里出来,和真的听到自己能离开这,还是不一样的。

不是没有变种人从笼子挣脱出去,但他们都很难逃出地下拍卖场,因为脖子上控制了他们能量的装置。

又饿又疲惫,一连几天都得不到养精蓄锐的机会,力量发挥不出最大化,即使这些变种人逃离,大多数都只是单独逃出。

或者制造出一场浑水摸鱼的暴动,即使能逃出去更多几个,结果也是让巡逻队和变种人两败俱伤。

想到这里,梅菲斯特的心里忽然多了一点说不出的感觉。

她咽下那一点忽然升起的、对笼子上陈年血迹的五味杂陈,转而示意所有人都跟上她。

巡逻队此时刚过拐角,他们有一分三十秒再次从后方出现。

按照肯的说法,这些摄像头已经不会起到任何威胁了——梅菲斯特抬起头看了看——发现那些摄像头都微妙的偏移了一些,运动传感器还是绿光,并没有出现监测到他们的红光。

肯在这方面真是敏锐点满,踏实又可靠,连梅菲斯特都望尘莫及。

她带着孩子们浩浩荡荡冲进走廊,一路的摄像头都是绿光。每个人的脚步都无声,她第一次从笼子里救出的小女孩还紧紧跟在她身边,小女孩头发是很漂亮的棕红色,长着一双清澈的绿眼睛。她脸上有一块烫伤,像一朵被虫蛀过的花瓣萎缩的小紫罗兰。

那块烫伤,看上去似乎是开水。

除此之外,还有后背上生着蝙蝠般漆黑削薄隐翅的小姑娘,头上长着角的小男孩,头发忽红忽绿的女孩子。相较于普通人类的面孔,他们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那种无拘无束的、惊人而带有野性的美丽。

肯在拐角处等着他们。

高大的男人穿着工装服,脸上已经戴上了那个仿佛连环杀手的面具,刀锋在他手中自然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