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他一边顺着加布里埃尔的羽毛往下捋,一边和他碰了碰手。

两只希斯莉在这一刹那无缝对接,记忆共享, 两只都露出了类似于牙痛的颓废表情。

加布里埃尔:*垂头丧气*

炸山一时爽,飞石卡翅膀。

大天使转身逆光遁走的样子很靓仔, 但他翅膀里麻麻痒痒全是小石子的时候真的很狼狈。

“去洗澡吧。”

亚巴顿推了推加布里埃尔, 后者从他的怀里抬起头, 眼尾发红, 神情阴霾, 脸庞仿佛在淡淡生光,俊美又阴冷。

这又是一个典型的“落在希斯莉本体上会显得很可爱像是在撒娇”的表情,但当一只披上天使皮的希斯莉也这样看人, 这种压力是难以用言语估计的。

圣谕的余威还残留在加布里埃尔身上, 让他看上去仿佛随时会为毁灭人类尽很大一份力。

亚巴顿丝毫不发憷, 更准确来说,两只希斯莉都对此毫无察觉。

他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被共感弄得头皮发麻,这会顺手把华夫饼的机器停了,抓住加布里埃尔的手腕走进浴室。

站在镜子前,大天使顺手切出了一套下水装扮,正是之前的酒店浴袍,亚巴顿则去一边调水温和泡沫香味,十分贤妻良母。

“你要玫瑰还是薰衣草?”

地狱的君主擦了擦指尖的水珠,抬头扬声问。

“……薰衣草。”

加布里埃尔低声答,从镜子前面走开。

顶层套房空荡荡的,希斯莉本体不在,肯和梅菲斯特也不在,只剩下亚巴顿和加布里埃尔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