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

在彼得跳将起来之前, 该隐这次只是轻轻地在手掌中一晃。

那是什么亮晶晶的东西,连小蜘蛛这样动态视力极强的人都没能看清具体。

“走吧,我的朋友,我们到这里的外面去。身在漩涡中的人总是更难看清周围的人群,在外面会让你感觉好一些。”

“好啊,”彼得在卡座里去摸书包,准备起身离开,“当然可以。”

“在那之前,稍稍等我一下,我的朋友,可以吗?我需要去一趟盥洗室。”

该隐把一只手搭在年轻人的肩膀上,感觉到他很放松的点了一下头,于是他起身离开卡座,背影不紧不慢。

彼得目送他的离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继续低头苦闷地玩起手机来。

纽约市民实在是太能八卦了,鸡叫的楼层到现在已经盖了几千。

“这帮人都不用上班的吗?不用吃晚饭的吗?”彼得又挠了挠头,在头发被自己抓成暴风鸡窝之前先停了手。

如果不是假期原因,就是小蜘蛛自己这个时候也应该在学校。

他又刷了五分钟,这才想起自己打开手机的真正原因:他是去搜索该隐的故事的。那个连离去的背影都要吸引一三明治店的人脉脉凝视的黑发青年。

与此同时,亚巴顿在确定周围没有人后,立刻摘下了眼睛上硬糊弄上去的美瞳。

灯光明亮,打在他脸上,更加显得惨白的惨白,黝黑的黝黑,山羊角无法自控地从他的头颅处生长出来,弯弯绕绕,裹着流下来的血液。

地狱的君主把自己反锁进隔间里,下一秒,他便出现在酒店顶楼,希斯莉的卧房里。

这里现在已经空无一莉,只有一条项链在空中平缓地悬浮着。

正常人看见了要大叫着有鬼,而亚巴顿却视若无睹,甚至把周围的窗帘拉得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