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存的黑暗一寸寸崩裂、破碎,像被打碎的镜子飞散在现实之中,轰然崩塌。
空间在他们脚下扭曲,奇异博士强制性祛除了黑暗空间,转而将所有人禁锢在他自己的领域中。
风声呼呼传来,刮着亚巴顿和彼得的面颊。
上下左右刹那间颠倒,巴士在他们头顶,楼房则是可供行走的平地,一切都在转动、磨合、形状对称、靠近或向后延伸,呈现出某种海浪般富有韵律和美感的节奏。
而奇异博士和那群异教徒们,就是在这种完全扭曲的世界里战斗着。
“……哇!哇……呃…”
彼得虽然在纽约用蛛丝荡了不知多少次,但这还是他第一次长时间用这种视角体验世界。
视觉和身体上的知觉产生了强烈的错乱感,彼得踉跄了两步,被黑发青年及时搀住,两个人扶好彼此,慢慢适应。
亚巴顿则观察着奇异博士与异教徒的战斗,他的目光里一丝情绪都没有,不会激起被探查的人的警觉。
“这让我想起了一幅画。”
彼得忽然听见他的友人平静的声音。
亚巴顿的感慨来得莫名其妙,然而彼得还是相当好脾气地接了话题。
“什么画?”
“达利的画。”亚巴顿说,“记忆的永恒。”
彼得没太明白该隐在说些什么,事实上,有大半时刻,他都无法理解黑发青年自顾自的故事时间。
但这并不影响他觉得,该隐是一个他想一直认识着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