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咳了一声,低声道,“它把我们都袭击了。
希斯莉点点头,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走进了客厅。
刺鼻的酒味刹那间冲入,客厅的狼藉、血迹、盘碗碎片,老父亲淤青了的指节、格雷伯爵努力用报纸遮挡却依旧清晰可见的撕裂伤,全部倒映在希斯莉清澈的冰蓝色眼睛里。
她打开手中提着的购物袋,在路过身体僵直的红罗宾时,给他递了杯温奶茶。
“…………谢谢。”
提姆受宠若惊地接过,感到身上的寒意也被这杯奶茶所驱散了。
希斯莉接着往前走。
紫黑色的血液沾在她雪白的高跟鞋上,显出某种被污染了的美丽,仿佛地狱里开出的小花。
她接着来到老父亲面前,将购物袋放在一边。
“甜心?”
布鲁斯钢蓝色的眼睛和他对视,声音像柔和的蜜糖。
希斯莉平静地望着他,忽然一把扯开他系得相当严实的西装领口。
红罗宾:“?!”
老父亲也很显然没预料到这样突然的动作,即使希斯莉确确实实能给他阻止,但他还是顿了一下,让她顺利把这件西装扯走。
“哗啦”一声,定制西装的钻石纽扣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希斯莉绕着老父亲走了一圈,确认他身上没有别的伤口后,停在他的正面。
在布鲁斯逐渐消失的微笑里,希斯莉径直牵起老父亲受伤的那只手,无视掉他故作轻松的半握拳,不容反驳地一根根掰开。
——————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横贯过布鲁斯宽大的掌心,边缘的血肉都有些模糊,仿佛谁用钝刀子在里面割过几十次。
“…………”
“甜心,这伤口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我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