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和生者的温度交杂在一起,一份冰凉刺骨,一份温热柔软。
仅仅是碰到生者的手,一股仿佛火焰般灼热的温度就蹭了过来,哪怕这股火焰可以被忍受,在接近热巧克力杯时,灼热的温度则变成了真正的疼痛。
“叔叔,你刚刚说了什么?”
希斯莉被他这样不容反抗地一抓,嘴里含含糊糊地问。
她这一抬头,格雷伯爵刚刚还有些沉重的心思,全部都变成了忍俊不禁的叹息。
“……没什么,宝贝。”
男人递给她一块餐巾纸,示意她擦擦嘴角。
希斯莉:?
女孩子绕着嘴唇的部分都被棉花糖丝糊了个彻彻底底,仿佛在棉花或者柳絮里打过滚,相当可爱,仿佛把冰淇淋吃出白胡子的稚童。
“就这么喜欢圣诞节吗?”
格雷伯爵忍不住露出一丝微笑。
“嗯?”
“没什么。”
男人笑着说。
他伸出一只手,希斯莉乖乖凑过来,把下颚搁在这只手的手心里,像只乖巧的小动物。
男人把他的水杯拖到手边,拿着餐巾纸蘸了点水,一点一点擦去了希斯莉脸上的棉花糖丝。
“好了。”
他收回手,将纸巾搁在餐盘上,示意希斯莉坐回去,“不要吃得脸上到处都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