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离彻底疯狂也只有一线之遥。
在和她对视的那一瞬间,阿尔弗雷德忽然察觉到了这份疯狂的来源。
“她在哪里?”
果不其然,这头野兽一字一顿地低声问。
…
“实验室为什么会找到我?”
穿过实验室的大门,希斯莉有些抵触地垂下眼睛,微微打了个寒颤,轻声问。
“你没必要害怕,这里和其他的地方都不一样,那些都是树脂模型。”
克里希纳博士注意到了她的抗拒,他微笑着抬起一只手,不容她拒绝地掰过希斯莉的脸,转向离她最近的那个模型。
——————可那些展示品,都源于每个实验室里早已死去的实验品。
灯光下,树脂模型空洞的眼眶和希斯莉对视着,露出背后蓝蓝紫紫的神经系统。
希斯莉忍不住微微闭上眼睛,打了一个寒颤。
“你可以回答我的问题吗?”
她尽可能平静地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
“因为命运的两端是定向的,001。”
克里希纳博士富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希斯莉颤抖的眼帘,放开了对她的钳制,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他的指印残留在希斯莉的下颚上,就像雪地中的红梅一样分明,只不过转瞬之间,年轻的博士又恢复了柔和无害的表情。
“可是———”
希斯莉下意识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