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抽签吧。”秃顶男人说。

“抽签?用什么抽?”有人讽刺地说,“再说谁来做签子,做签子的人会不会偷偷动手脚?”

“你们谁爱抽谁抽,”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忽然说,“反正我不下去。”

满身血的男人呵了一声,“那你说怎么办?大家一起死?”

壮汉说:“还能怎么办?都自己凭本事活着,门开着,有能耐就把别人弄下去。”

秃顶男尖锐地叫起来,“你这个人怎么不讲理呢?你想弄谁?”

壮汉瞥他一眼,“你非要抽签,是打不过我们,想玩阴的?你哔哔得最欢,老子要弄就先弄死你。”

“哐”地一声,那边高中生又踹了座椅一脚,所有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裴寒走过去。

“我来。”他说。

他蹲下来,仔细打量了一遍座椅的结构。然后退后两步,找了找角度,上前一脚踹在座椅侧面。

宁鸽觉得,座椅似乎真的稍微动了一下。

裴寒再蹲下看看,起身又踹了一脚。

欧文也过来了,帮他一起拆。

两个人你一脚我一脚,就这样反复几次后,那排铆在钢架上的座椅真的豁开了,斜了过去,一头离开了钢架。

这就好说了,裴寒跟着暴力的几脚,把一整排座椅彻底踹了下来,拎着扔到车门外。

秃顶男看了看,嘀咕,“这椅子撑死了能有一个人的份量?”

因为裴寒拆座椅时看着太暴力,他没敢大声。

高中生认真反驳他,“怎么也总比扔一个人下去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