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的看着还不错。

比如一杯果汁一样的液体, 装在杯子里，是透明的浅金色, 飘出浓郁诱人的水果甜香。

宁鸽今天没吃羊圈里的糊糊，也没喝过槽里被大家涮过手的混水，又在马路的大太阳下晒了半天，现在既热又渴, 很想喝一点果汁。

然而不能动。

宁鸽端庄地坐着, 等着裴寒。

裴寒坐在她对面，他面前的虚空中有个屏幕的投影，他正在上面点来点去。

“等一等。”他说，“我得搜一下人类饲养指南, 还不太清楚这种东西你到底能不能喝。我不想第一次养人类, 就直接养死。”

小桶站在旁边, 忍不住搭茬，“主人，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下面的养殖场里就卖现成配好的人类饲料，是一袋袋单独包装的糊糊，好消化，营养又均衡，人类都喜欢吃，每顿只要挤一包出来就行了，特别方便……”

宁鸽不动声色地怼它，“饲料那么好，你自己来点呗？

小桶委屈巴巴，小声嘀咕，“哪家养殖场的人类不吃那个？就你挑食。”

裴寒还在屏幕上翻翻点点，随口冷冷道：“有人做维护的时候，坚决不肯用本地产的润滑油，不光要母星生产的，最好的牌子的，竟然还要指定的几个年份的，是谁呢？”

小桶不出声了。

裴寒已经搜出结果来了，读上面的字：“长期过量饮用可能会引发宠物神经系统和心血管方面的疾病，但是可以偶尔给你的宠物一点甜头，会有惊喜哦。”

可以喝的意思。

宁鸽不等他读完，就端起杯子，试着抿了一口。

果香醇厚无比，浓郁得像固体在嘴里化开，甜度很合适，又冰冰凉，超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