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兰不再跟他废话,又把手重新搭在宁鸽头上。
裴寒的手也毫不含糊地搭上来。
两个人彼此嫌弃,谁也不想碰到谁,一个罩住宁鸽的头顶,一个捧住宁鸽的后脑。
谁都唯恐这次对方的摸头时长超过自己,谁都不松手。
坐在床上,头上顶满了手掌的宁鸽:“……”
人生就是绝望。
幸好他们只不过是摸头而已。
宁鸽尽可能摆出生平最冷漠最严肃的表情,“你们两个不许再摸了,我要睡觉了。”
两个人终于收回手。
果然,手才离开宁鸽的脑袋,珞兰就低声说:“不公平,昨天下午他还多亲过你一次。”
他是说两个人都没清醒的时候,监察官确实轻轻吻过一下她的嘴唇。
宁鸽吓了一跳。
摸头大混战还行,别的大混战会要人命。
宁鸽说:“绝对不行。那时候你们两个都还没醒,不算数,特殊情况,过期不补。”
珞兰用漂亮的眼睛看了看宁鸽,什么都没说,默默地从床边站起来,挪到他的地铺上。
他的姿态让宁鸽瞬间心软。
这明明就是裴寒本人,只因为出现得比另一个稍微晚了一会儿,就让宁鸽不由自主地有点偏心。
宁鸽咬了咬嘴唇,妥协,“就……让你亲一下脸。”
另一个立刻转头看着宁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