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柳树,头上戴着花环。对着自己笑,很甜很甜的笑。
他看到那花环,上面有各色的野花,衬着那刚刚好的绿色花环。
白色的衣服,手扶着柳树的枝干,偏着头弯着眼睛在笑。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在衬托她,而已。
他,心里在微微颤抖。
“好看吗?”她又问出了下一句。还是那么甜的声音。
他有点呆的看着那张被花环衬得很俏丽的脸。有点失了神。
呆呆的说,“好看。”再看着她笑嘻嘻的很满意的转了身,往远处走去。嘴里哼着歌。调子很轻快的歌。手里还有几根长长的柳枝,流连在田间里。
瞬间有了恍神,分不清各种颜色。好似这个世界霎时变成了绿色,一会儿又是甜腻的柠檬黄,下一秒又是紫色。好像小孩子透着糖纸看这一切。最后还是归为了纯净的白色。就像她身上那件外套的颜色。
他想,他是色盲症的隐性患者。
他想,其实她最适合的颜色是白色。白色,纯净的颜色。
鼻子里再也嗅不到泥土的清香,野花的芬芳,田间的青涩。嗅觉一时都只能追随着那花环上的几点花,好像那样子的味道才是甜蜜与幸福,是真正的春天的味道。
真正的自己渴望的。
空气里蔓延开来的都是那份心思和味道。
终究敌不过自己的,只有自己而已。
罢了。
晚上回去时,她的怀里塞着很多外婆跟小姨拼命塞来的食物。
外婆们送了很远才慢慢离去,絮儿调头远远的看着他们的影子越来越小。
“以后我们多回来看看他们。”陈述句。
她坐在车里,拿着那袋子现炒的西瓜籽,闻着觉得特香。对着柳煦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