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缓缓点头,“尽管我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但他想要的是剧本,或者说必须是纸质的原始剧本。”

如果宾利在此,他可能已经被绕晕了,这都从哪里到哪里?怎么人突然冒出了蝉、螳螂、黄雀,又是原始剧本了?

其实,不难理解。

首先,芬妮有一位秘密情人,两人秘密约会。芬妮坠海,被情人夺取了保险箱钥匙。

凶案却有一位目击者。

目击者使用了绳索,没有走寻常路而搞了翻窗避人耳目,把尸体以奇怪的姿势绑在了船底,并且在芬妮袜子里放入鱼鳞。

目击者为什么要故弄玄虚,就是要制造一场冲突。没有冲突,怎么能名正言顺地翻阅剧本的原始稿、改稿、定稿等剧本。

玛丽却不解,“恕我眼拙,我也看了剧本,没能看出来它们有什么秘密?”

“假设席恩善于攀爬,他事前就偷听到了人鱼复仇的剧情。文字稿与语言复述,只有一个地方有差别。”

迈克罗夫特敏锐地发现了差异所在,“音乐剧除了剧情还有音乐,稿件上有乐谱。”

除非超常专业,否则听一场音乐剧之后,复述剧情容易,但要一个音节不差地背出乐谱几乎不可能。

迈克罗夫特说完,自己也有点不确定。

“绕了一大圈,只为获得乐谱?我今天也看过那些乐谱,并不是贝多芬或肖邦再世那种程度的曲子。”

所以说,有必要吗?

如此大费周章只为乐谱,这听起来太过荒唐了。

室内再度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