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激烈的答辩结束后,格林教授作为代表发出了入学邀请。

希望明顿先生不要犹豫地选择C大,相信他肯定用不了四年就能毕业,成为学界的璀璨新星, 照亮一片晦暗的概率论公理化体系领域。

话里话外,各种暗示已经很明确。

希望明顿要潜心研究,成为概率论公理化的奠基人。似乎缺少了明顿,这一领域的研究就会停滞几十年。

究竟是时势造英雄,还是英雄造时势?

玛丽并不觉得非她不可。同是十九世纪的今生前世,缺少了一位达尔文,不还是出现一位王尔文。

对比两个世界,哪怕有些耳熟能详的科学家没有出现,却也有其他人提出了相似理论。毕竟世界运行的客观事实一直存在着,总有人能发现其中规律,区别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现在已知上辈子熟知的一批人,他们的祖辈在这个世界并不存在。由此可以推论,某些学说无法在将来某一时刻被如期提出。

但,那又如何呢?

玛丽又不是研究狂人,否则不会在博士毕业后投身华尔街,又为了追求更大的刺激去了战地搞救援。

当下,面格林教授的慷慨陈词,她只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说得直白些,就是看心情。比如近期就没心情搞论文,因为在华尔街沉浸式体验两个多月之后,她也要问上帝是不是去外星球度假了?

如今,纽约比一百五十多年后要乱得多的多。

贿赂法官、帮派林立、不限性别地利用美色窃取公司情报等等,这些狗血的实况刺不刺激?

数学确实很美。

奈何,玛丽追求的不只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