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一年的外派很快就到时间了。

由于迈克罗夫特被委托去寻找T侯爵的传家古董表,为了避免意外闪失,他要亲自将此物送回伦敦,这也让离开柏林的时间又提前了几天。

正因如此,下午才会选择试做黑森林蛋糕。

希望在临走前请明顿先生尝尝蛋糕的成品,但遗憾地发生了炸炉事件。

有时候,计划难免赶不上变化。

“现在回去也是刚刚好。”

迈克罗夫特很快找到了返回伦敦的好处,“我和T侯爵早点接触,有了新消息就给您电报。”

听起来似乎不错,非常合理的安排,也似乎没有任何离别不舍的情绪。

这又不是第一次分别。

两人心知肚明,上一次是在纽约码头,明顿先生送走回国的罗曼夫人。

室内却有点安静。

玛丽垂下了目光,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茶杯。

似乎过了很久,但实则只过了半分钟,她抬起了头,也是语气平静地说,“这样

不错,祝贺您可以脱离枯燥的德国食谱了。那便如您所言,有事电报联系。”

然后呢?

没有然后,没有依依惜别。该说的正事聊完了,也就可以散了。

迈克罗夫特告辞离开。租屋厨房的墙破了,卧室尚且可以住人,他没有不回去的理由。

坐上马车。

车轮声响,马车渐渐地距离明顿家越来越远。

迈克罗夫特没有回头,左手却轻轻抚过裤子口袋,那里有一块脏兮兮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