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场并不配备法医。

现在要解剖尸本,都要警员自己联系医院或大学实验室。

雷斯垂德当即指了指走廊另一头的会客室,“我想里面的两位先生应该愿意帮忙。”

会客室内,安安静静的。

玛丽与迈克罗夫特并排坐着,耐心等着外面走道上的警探们商量好事情。

一时间,闲了下来。

闲着,也就想起刚刚马车上的未决之题。

玛丽并没有忘记,虽然迈克罗夫特识破了她提问长相如何的深层用意,但尚未单纯地就题面给出正面回答。

“福尔摩斯先生,想来您最近寻找费伦茨很辛苦。还请不要太劳累了,否则容易引发记忆力衰退之类的小毛病。”

若非记忆力衰退,怎么会忘了正面回答半个小时前的问题?难道是试图蒙混过关?

迈克罗夫特听出了所谓关心之词里的戏谑。

侧头,身边的明顿先生神色自然,好像没有在警局抽空追问送命题的意图。

装,你再装!

迈克罗夫特一本正经地说,“谢谢关心,也请您放心

,我的记忆力没问题。举个例子,我可以清晰地记得您的器宇不凡与俊美无俦。”

玛丽可以心安理得地认前一项,但后一项着实属于溢美之词了。

再看迈克罗夫特,只见这人一脸淡定自若,似乎没什么值得情绪波动起伏,他也就是陈述一个事实。

玛丽笑了,“福尔摩斯先生,感谢您的牢记。恕我不善言辞,我所感也正如您所想,都是相似的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