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究竟是二十几呢?”

玛丽看到雷斯垂德尴尬地摇头,她当即先站了起来。“走吧,先去苏格兰场,数清楚究竟有几道扎痕。”

雷斯垂德不明就里,“具体多少道很重要吗?那看起来就像是一种泄愤扎刺,凶手本身都不一定搞清楚扎了多少刀。”

“L探员,根据您的描述,您真的认为凶手不知道扎了多少刀?”

玛丽语气温和,“现场干净到一枚脚印都没有,疑似团伙作案,而且没有在鱼缸之外留下血迹。别的不说,要做到砍了脑袋不留血迹,是怎么砍的脑袋?”

坦纳店主抢答了,“难道是在鱼缸上面砍的脑袋。像是杀鸡一样,一手提着脑袋,另一手挥刀?血都流到了鱼缸里,血腥味激发了食人鱼的凶性,它们把尸体都给吃干净了。”

“是了。问题在于,人脑袋不是鸡脑袋。即便是专业的刽子手也不敢保证一刀毙命。”

玛丽必须看到尸体,“两位,你们难道还没有感觉出来吗?如果水族馆就是第一凶案现场,它表现出了凶手的情绪——冷静到残忍。”

因此,不存在无端地泄愤似扎刺尸体。

雷斯垂德后知后觉,“我们面对是一个有组织有纪律有专业的杀人团伙。”

玛丽不能百分百肯定,所以要先看过尸体。

在听到骨头上有二十几道扎痕时,她隐隐有一个猜测。是要数清楚具体数目,才能验证推测。

半个小时后。

苏格兰场停尸间,却有一个人先到了。

“福尔摩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