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慢条斯理地回答:“不过那家伙不是早就习惯了嘛。”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习惯啊!毕竟所有人都说他肯定在心里恨得牙痒痒只是因为打不过我所以才暂时忍耐下来——”

“噗,你是说论坛热帖吗,那个我也看了,编得可真像那么回事。”

硝子忍不住笑出声,她有时候确实会在论坛里吃自己高中同学的瓜,主要是因为跟歌姬聊天的时候对方指天戳地控诉得太厉害,让她也顺道听说了些“很有乐子”的业界风评。

电话另一端不出声了,家入硝子又等了几秒,还没听见对方继续回话,才很惊讶地给自己点了一支烟,打火机发出“啵”地一声:“不会吧不会吧,你真信了那个?让夜蛾老师改行去当小说家,喝醉了酒之后写出来的东西都比这个要靠谱。”

“……可是我又没法弄清楚他究竟是怎么想。”

五条悟说:“别的咒术师至少还可以靠咒缚来保证说出来的是真话,那家伙就算把手指头按在测谎仪上都没用吧。”

他们立场不同?是这样,的场灼在派系上更偏向加茂和的场本家,和他自己所引领的五条派阀不属一支。限制了特级咒术师的晋升也是真的,咒缚当然也一样,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在别人的口中不知道要生出多大的嫌隙。

当然,的场灼在那之后曾经亲口承诺过不会因为这件事而生气,他们的关系也并没有因此而发生恶化,但就像是咒术界高层一贯警惕的那样,不咒者意味着不受大多数咒术师规则的制约,而普通人的法律条款在不少传统咒术师的眼里形同废纸。

人类因为一个接一个的约定和捆绑关系而连接在一起,但那个人身上的联结轻飘飘得一吹即散,像是被火焰焚烧过的烟灰,留不下任何痕迹。

“有这种念头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工作量不够饱和,过年的年假在家里太轻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