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伊地知推了推眼镜,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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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负责述职与交接的,是个白色头发的女性,对方穿着白底红纹的和服,短发上也带着一小片桃红色的挑染。

咒术师大多数恪守传统,不过也有一小部分选择在传统的大背景当中小范围离经叛道,像是在准备考英语热爱咖啡的加茂宪纪,以及特意学了钢琴又染发的禅院直哉——按照硝子的说法,这是在大环境下憋久了造成的某种逆反心理。

她认真地看着的场灼:“你是说,任务当中遇到了妖怪,而非咒灵,是这样吗?”

“是的,原本是隐居于彼岸的妖怪,在遭到了行方不明的诅咒以后才变得性格暴戾起来,现在诅咒已经解除,当地也已经恢复原状。”

的场灼垂着头,态度很恭谨地汇报。

“行方不明的诅咒。”

留着白色其实短发的女性重新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显得有些若有所思:“也就是说,你并没有试图去追查这件事情更深层次的缘由,是吗?”

“是这样。”

的场灼回答:“毕竟诅咒已经解除,我以完成任务为最优先。”

“是么……”

因为天与咒缚的关系,她倒确实没有办法判断对方说话的真伪,这位女性只是提起嘴唇,很轻微地笑了笑:“我还以为的场君是那种遇到什么工作都要刨根究底的性格呢——毕竟,同样都是任务,在面对群体昏睡事件的时候,您似乎就要更加专心一些。”

阴阳怪气,打死算了。

的场灼在心里腹诽,但他也没办法真的表露出不耐烦,只是又强调了一遍,如果有需要的话,他可以回四国岛重新调查一次——反正作假出来的结果要多少有多少,而且因为术式的缘故,他根本留不下什么残秽,顺带联同夏油杰的残秽也可以一并被掩盖。

互相一番礼节性的推让,关于这个任务的汇报终于告一段落,的场灼行了个礼,在心中松了一口气打算离开,结果刚刚转身,身后就传来问话声:“的场君,和那个特级被咒者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你觉得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