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板着脸,只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摆出凶恶的模样,只能保持着面无表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沉默着。

属于人类的情感都仿佛和自己抽离开来,他的心跳平缓,语气平静,仿佛刚刚学会反转术式的那一天。

“一个两个,都听不进去我说的话。”

他说。

主动离开的人向着深渊的方向义无反顾地前进,而被剪除翅膀的也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危险的探索,被誉为最强的人难得感到无力,这确实是他迄今为止的人生中罕见的体验。

“我的家人们呢?都怎么样了?”

“逃掉了哦,京都那边的估计是去了阿灼的安全屋吧,那边不会留下残秽还有火焰的结界,就算上层想要追查也很难找到线索……你是把门钥匙交给他们了吗?”

“哈,瞒不过你啊。”

交谈声逐渐低落下来,有冰凉的东西从天而降,被无下限阻隔开。

“——最后你倒是说些诅咒的话啊。”

*

是梦境。

高烧和咒力的抽空,外加一整日的刺激,让他模模糊糊地想起了一些关于过去的事。

“再拿一些冰水过来!”

七濑婆婆皱着眉头吩咐,在的场家调兵遣将地指挥着,而的场静司站在不远处,有点犹豫这个时间该不该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