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们一脸唏嘘地感叹,你这届真是不容易,夹在大家族的世家子里面很不容易吧?
……其实还好啦,他露出腼腆得体的笑容。
父辈的争斗蔓延到了子代,又跟着代代相传,这真不是件容易解决的事……夏油杰喝着学校里提供的热咖啡,很忧虑地思考这两个同学都和他关系不错,如果真的有一天你死我活地争斗起来,他该怎么劝架。
但很令他意外的是,这两个人还真没打起来过。
主要原因是五条悟似乎很避讳主动挑衅对方——真要说的话,他自己和五条悟互殴的概率都更大,因为这熊孩子好不容易解放天性的恶作剧很多都招呼在了他的身上,一举一动都显出在家里憋久了如今逮住机会放虎归山的畅快。
夏油杰叹了口气,他现在是四名学生中学习压力最大的那个,因为很多的基础知识咒术师家系都是从小灌输的,他现在差出了十年份的知识储备,术式类型又要求他必须尽可能对咒灵多做了解,只能靠加倍刻苦地努力来弥补,现在还得承担起调节同学关系的责任。
但他就是个操心劳碌的性格,于是只能挑了一个大早上五点起床,推开弓道场的大门。
同样蓄着长发的同学正在调整弓弦,他一个人正坐在地上,小腿贴合地面,脊背挺得笔直。
正坐的整个压力都在腿上,如果不能把腿打直,姿势放正的话,膝盖的压力就会非常大,很短时间内就会觉得腿痛,而对方的动作显然是久经锤炼,行为举止挑不出一丝毛病。
……不愧是大家族出身啊,这种时候,就连夏油杰都只能这样感叹。
“的场同学。”
他挑起话题:“现在打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