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灼想了想:“你开封之后又不喝,就又浪费一瓶酒。”

钱倒不是什么大问题,他们都不缺钱,但浪费食物——酒姑且也算食物,毕竟都是用粮食或者水果酿造的——总归不好。

“你不是能喝嘛。”

五条悟看着他,“怎么,怕啦?”

的场灼立刻摇头,高中的年龄不管说什么都是不可能服输的。

于是五条悟啵地一声撬开瓶盖,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的场灼也接过了另一杯“风之森”,放在鼻梁下面嗅了嗅。

酒是质量还不错……但那毕竟是悟,应该是不会喜欢的吧。

五条悟则是摆出了吃药一样的表情,但他也不想服输,扬起脖子咕嘟一声就灌了一大口。

接着整个人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从脖子开始泛起红色,最后咣铛一声倒在了酒店的桌子上。

……真的假的,这是在恶作剧吧。的场灼谨慎地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谨防他突然恶作剧,像是猛然抬起头,突然大声说“我是装的”,或者趁着他靠近放松警惕的时候来什么突然袭击。

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五条悟白色的头发下露出有些泛红的耳廓,一整张脸埋进臂弯里,脊背上下起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的场灼睁大了眼睛,实在很难想象这种场面——谁能想到呢,五条家的少当主竟然是个一口醉。

距离平常睡觉的时间还早,但的场灼也只能把身高足足一米九的家伙从桌子上搬起来,以那种拖拽大号麻袋的动作把他向着床的方向移动。

人类在四肢彻底松弛的情况下其实很有分量,的场灼和对方较着劲挣扎了半天,总算是把五条悟的大半截身子扔上了床,冬天的室内温度还有点凉,即便空调呼呼吹着暖风也一样,到这个时候,的场灼才恍然感受到岩手县身为日本北部地区凛冽的温度,他握着遥控器,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了一些,又走到窗前,关上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