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身子在半空当中打了个颠倒,最后稳稳地停在空中,居高临下地俯瞰下来;而的场灼摆出“无刀取”的起手式,随时准备迎击着来自任何方向的攻击。
空气当中,咒力躁动不安,扭曲的力场在某个瞬间像是要折断他的手腕一样倾轧下来,在切实地落在的场灼身上之前,变成了他身边一闪而过的火星。
五条悟微微屈起手指,在确认这种攻击手段无效之后就收回了手:“专门应对诅咒的咒力屏障吗?”
“毕竟‘无下限’某种意义上也算得上是诅咒之一嘛。”
的场灼伸手擦了擦自己的侧脸,那上面有着轻微的擦伤:“在你学会直接击穿炎之结界的方法之前,指向我的一切诅咒都会被无效化。”
术式顺转“苍”没什么效果,而术式反转的“赫”则时灵时不灵,五条悟干脆捋起袖子开始接近战肉搏,两个人你来我往章法越来越稀疏,最后毫不犹豫地照着脸打,在已经被无下限犁过一遍寸草不生的土地上滚作一团。的场灼浑身都是灰,头发都沾染了尘土,用力把骑在自己身上的家伙掀下来,一记肘击砸下去,被五条悟就地打滚躲过这一招。
太难看了,的场灼想,这也太狼狈了。
从出生开始,遍历目前尚且存在的记忆,他大多数时候都要秉持着“站禅”的要求,要身体端正,要脊背笔直,无数双眼睛投注期待,的场流弓道术的修行本身就要求术师宁静克制,端正守心。
……而他现在身上粘的土估计都能抖下来半斤。
五条悟也在思考类似的事情,无下限术让他现在显得比对方稍微能干净那么一点点,但的场灼的攻击都带着能够恰好破除无限的火焰,两种咒力相撞的结果是在让他不至于烧伤的情况下恰好破除无限,于是他自己也显得鼻青脸肿,灰头土脸。
好逊,那家伙更喜欢守规矩的人吧,明明从开学到现在为止都一直坚持着像那个方向靠拢来着,现在全都完蛋了吧。
但是不想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