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个誓约直到现在还在顺利延续着,作为当主的的场静司蒙住了自己的一只眼睛,而的场家也确确实实,以“符与弓”这样理论上并不算格外强劲的手段,屹立于咒术界当中。

但现在看到吉野顺平的情况和伏黑津美纪的案例,的场灼和的场静司都开始对于当年先祖的那个咒缚感到怀疑。

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保证新生的人类永远能够看到咒灵?

符术很多都是不需要术式就能够施展的秘法,和禅院家的“落花之情”与“焦眉之纠”一样,是只要努力学习就能够习得的办法。他们的家里也盛产一些式神使,但整体水平在咒术界并不突出,缺乏像是直哉或者五条悟那样性能优越的术式。

而作为当主的静司,是以精湛而扎实的基本功底和家族传承跻身于了一级咒术师的位置。

这并不罕见,他们的前辈,也是二年级的班导日下部笃也就没有术式,但他传承柳生但马守宗矩的新阴流,更是早年就修炼到了免许皆传的程度,咒术界当中也不乏这样的例子。

大脑诞生咒力,身体承载术式,和天元的对话让他意识到,或许通过调整一个人的脑结构,确实可以让非术式转化成能够看到咒灵的咒术师。

……就是不知道这究竟能做到哪一步,但不论怎么想,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推断下去,都会得出让人透骨生寒的结论。

静司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绷带,若有所思。

“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历史上加茂家的那位就做过类似的事情。”

的场灼说道。

而且说实话,他自己也有着明显的、人工雕琢的痕迹。只不过那不是更加直白的身体改造,而是夹带了假名、祝祷仪式、咒力调整和各种传统手段的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