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沉吟道。

“毕竟唯独是那个人,根本不可能……”

——唯独对方是绝不可能被什么东西所诅咒。

不咒者,不会被一切外物侵扰的天予咒缚,理论上,他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可动摇的咒术师。也因此,少年时期的的场灼对于他自己如今的处境也感到很难以置信,听到五条悟一开始的说辞时,甚至险些就立刻发起攻击。

然后——然后他感受到了锁在灵魂内侧的束缚。

咒力用不出来,能够用出来的和他“原本可以使用的”相比不过是沧海一粟,而面前的这个人更是强得可怕,只走了三招两式,他就能够理解到二者之间仿佛天堑一样的实力差别。

比他迄今为止所见到的所有人类都强,比他自己对于咒术师的认知概念巅峰还要强,像是什么行走着的怪物,或者被困锁在人类躯体当中的灾厄。

……最重要的是,束缚的另一端。

毫无疑问,针对他自己咒力束缚的“另一端”,就掌握在这个人的手中。

*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啦……硝子!我被讨厌了呜呜呜呜——”

身高惊人的白发咒术师开始寻找自己的每一个熟人来抱怨,可惜的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能够提出什么有效的解决方案——不讲道理的束缚确实是他自己亲自立下,而且直到现在他也坚决不打算解开。

但这其中更深刻的含义显然是国中年龄的未成年所无法理解的,他会简单粗暴地将这件事推理成“他们两个有过节”,就像是过去的这么多年里咒术界所判定的一样。

“总之,要先弄明白这种能够逆转时间的方法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高专的教师们外加夜蛾正道这位校长一起开了个小会,让五条悟重新叙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他们原本是去熊本县度假,那里水岛众多,农产品种类丰富,由于在火山地带的缘故,也盛产硫磺温泉,最主要的是的场家在这附近也有产业,能够很轻松也足够私密地接待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