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要去拜访一下贾代儒,表妹可要与我同往?”贾琏压低了声音道,“渺渺道人派甄士隐来此,绝不会没有缘故。”
林云星点头道:“司琴,将车座下的礼盒拿一个过来。”
“诺!”司琴从马车上取了一个锦盒,跟着贾琏和林云星进了贾代儒家中。
贾代儒是贾府代字辈旁系,早年有些家产也都败了,如今只靠着族里每月五两银子过活。贾瑞一病,几乎掏空了老两口的积蓄。若非如此,贾代儒也不会不顾颜面去向贾琏求参。
贾代儒以前就看不上贾琏,后来又是贾琏免了他们祖孙在学里的差事,可谓是新仇旧恨。然自贾瑞病了后,贾珍贾赦忙着吃喝玩乐,贾政忙着教儿子,根本无人理会他。还是老妻劝他说贾琏性子仁厚常相助族人,必然不会将他拒之门外,这才厚着脸皮求到了贾琏门上。
贾代儒上次去贾琏面前求药,贾琏不仅给了他一支百年人参,还拿了一百两银子给他。纵然贾代儒恼贾琏将他逐出家学,这次也不得不感谢贾琏仁义。
如今见贾琏提着礼盒亲自上门探视,贾代儒又羞愧起来,在老妻催促下才主动迎了上来。
这位老儒生一辈子孤傲要面子,纵然讨好人也从不肯低头。如今为了孙子,却对一向看不习惯的贾琏放下了傲气,亲自迎接:“寒舍简陋,请驸马勿要嫌弃。”
“叔爷此言羞煞晚辈了,前些日子叔爷上门说天祥病了,我一直不得空上门探视,不知可有好转?”
“尚未谢过驸马送来的百年人参,那参是吊住了命,只是不见好。”贾代儒叹道,又看向林云星道,“这位姑娘是?”
“叔爷,这是我敏姑姑的女儿。”
“晚辈云星见过叔爷,昨日听琏表兄说瑞表哥病了,来府上问有无好参。父亲养病时,亲朋故就送了不少参,百年人参不多见,倒有支年份接近的不晓得叔爷可用得上。”司琴机敏地奉上了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