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您可是科举出仕, 不是恩荫为官的纨绔呐!既为陛下钦点进士, 这《礼记》应该是读过的吧?您带着衙差上门,却说是求教,哪家的求教也不是这般礼数吧?”
不待宋真答话,林云星微微一笑:“且若您因死者为剑客所杀,要请教一位用剑高手。这京城之中,用剑的高手也是有几位的, 您越过那些前辈, 来求教我这个小女子, 若说没有缘故,这话说出去谁能信?”
“京中用剑高手虽多, 却嫌少有您这般以杀扬名的剑客, 剑客与杀过人的剑客想来是有些区别的。”
“我是听明白了,宋大人的意思是我有‘杀人前科’,眼下又发了命案, 便成了头号嫌疑人。死在我剑下之人,京兆府早就核实过身份,早年在京郊所杀为江湖组织隐的排名杀手,花灯街那回是掳劫皇孙的死士。庆安侯之死, 也要疑心我, 莫非这庆安侯与隐或是掳劫皇孙的死士有关?”
“哦, 我想起来了, 宫中似乎有位娘娘出身庆安侯府。”林云星故意压低了声音, “如此一来, 庆安侯与掳劫皇孙的死士有关也不稀奇。宋大人您觉得——”
宋真面色一白:“林姑娘慎言!”
“怎么?在宋大人眼中,那庆安侯府就比我忠烈侯府高一等不成?宋大人可以疑心我与庆安侯府的命案有关,却不允我怀疑庆安侯与花灯会刺杀案有关。”
宋真窘迫道:“下官并非这个意思!”
宋真提醒林云星慎言,是说外臣不可妄议皇室。可林云星并未将此事摊开说,她只抓着庆安侯府和忠烈侯府的地位说是,宋真一时也无法辩解。
“那便是我误会宋大人了。”林云星道,“大人见笑了,闺阁女子素来见识短,就喜欢瞎猜。没有凭据的东西,确实不好拿出来说。幸而我只是小女子,不像大人您是堂堂京兆尹。否则这般无凭无据瞎猜凶手,少不得被兰台寺参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