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星压低了声音:“父亲,若是一般人,此刻自然不好上门。只京中都知信君待我情深义重,我又不是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之人。眼下若不火急火燎前去探视,如何让人知道他这番受了罪。”

“眼下你好考量这些?若真冻出个好歹——”

“父亲莫要忧心,信君内力深厚,普通人在雪地里跪上片刻便吃不消了,他却无碍,只这其中关系不可为外人知。”

林如海细思片刻,便明白了。

自唐后,武林衰微,徒元义和林云星年少扬名,便被默认为顶尖高手。大内不乏内功高手,所习内功心法较之他们依然差了一筹。且这些大内高手也不会傻傻地跑到皇帝面前去说我们身怀内力的人,在雪地里跪几个时辰也不妨事。

皇帝只会些拳脚功夫,不解其中奥秘。皇子们即便有人提点,也无法不便去拆穿。徒元义大可装作挨不住,冻伤了腿,以苦肉计破对方苦肉计。

林如海面色稍齐,温声叮嘱道:“既如此,便你去吧!要他凡事三思而后行。”

“父亲放心,我省得了。”

“你,我才不放心!”林如海无奈道,“你也不是个安分的主!”

林云星自是赔不是,请林如海先回府,让人驾车往郡王府而去。她知此刻必定不少人盯着郡王府,特意让车夫加快了车速,到了郡王府也不曾等人通禀,便直闯主院,做足了担忧之态。

虽说刚犯了错,又被皇帝罚了禁闭,但到底是皇子,眼见人是被抬回来的,自然要请了太医来看。林云星到时,太医刚给徒元义看过,又留了药方,让人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