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义摸了摸鼻子:“前些日子,姑父的文会上遇到了北静王水溶。言语间水溶说漏了,我恰好听到。”

“四王八公,除了已经没落的几家,就数北静王最低调,风评最佳。他在京中相交极多,有风雅才子,亦有忠顺、贾宝玉这等真假纨绔。然交往之人中竟没一个与他特别要好,自然也就够不上结党。此人一惯谨慎,失言透露徒元启不欲为人所知的秘密不奇怪吗?”

“你是说水溶故意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我?不——”徒元义拍掌道,“那会儿我离他们有些距离,水溶是与四哥说的,且压低了声音。”

“北静王没有武功,自然不知道如你这等高手耳力远胜常人。你虽然听到了,但显然他的话不是说给你听的。”

“水溶是四哥的人?”

“若是四王爷的人,他会在文会上说这些,如此行为更像是投诚。陛下一心求仙得道,朝政多有荒废,以至于不少中立的勋贵和官员都遭了排挤。京中人人都想谋前程了,竟连北静王也坐不住了。”

“水溶能等到现在才下场,也算是有些耐心了。”徒元义叹道,“只水溶递出牌子,四哥未必会接。”

北静王府异姓王的身份本就敏感,水家早就交出了兵权。水溶在军中虽有些人脉,但这些年为了避嫌联系不多。收北静王府入门,于徒元明而言行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水溶是聪明人,他也不一定要现在投四王爷,只是提前示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