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兰义虽多番叮嘱众人不必送行,徒元植还是亲自带着小皇孙徒承基亲送至城外, 最令人意外的是徒元瑄和徒元骁也来了。林如海亦有程驸马等故友相送,众人于城外十里相别。

“说了不必送行, 阿植来了便罢,怎么把稚儿也带来了?”叶兰义跳下马背, 笑道,“如今稚儿身份不同以往,日后可不许随便往外跑了。”

“王叔!”徒承基才不管什么许不许,飞奔上前一把搂住叶兰义的腰,“王叔走之前都不来看稚儿, 是不要稚儿这个徒弟了吗?”

“傻小子!聚散终有时, 没有人是一辈子都在一处的。你我虽分离, 但日后尚有相见之日, 何必依依惜别。”叶兰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日后走的道虽与我不同,但所学剑法依旧可以勤加练习。只要你愿意,下次相见, 七叔还会再教你。”

“那七叔, 你要记住, 不可食言!”徒承基糯声道。

叶兰义举手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徒承基伸手与他击掌为誓,又忍不住笑了。见林砚站在一旁,又上去与小伙伴道别。

“七哥, 太子殿下不便出行,便让稚儿代他来送你一程。”徒元植眼眶微红,忽大声道,“此去江南,若有那不长眼的敢招惹你,报我的名字。以前你罩着我,日后小王罩着你。”

“傻不傻,当你哥手中三尺青锋是装饰吗?”叶兰义拍了拍徒元植的胸膛,旋即又抱了抱他,“八弟,保重!”

“七弟,日后若有所需,只管让人捎信回来,你我兄弟不必见外!”徒元瑄上前道。

“七弟,此去路程迢迢,千万珍重!”徒元骁诚恳道,“我们兄弟不便出京,你那杯喜酒怕是不能亲身来喝,为兄预祝你与林姑娘琴瑟和谐,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