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在寺院长大,又囿于眼界不高,足利义昭可没有自己是个傀儡就安分守己的想法。
只是现在织田信长到底还在京都坐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洛道路上的所见所闻,足利义昭内心深处对织田信长到底有几分畏惧,虽然他打肿脸充胖子,并不会表现出来。
但不管怎么说,在大事上,足利义昭可不敢现在就明目张胆的和织田信长对着干。况且,他也没什么实权,大事也不会问过他,他也没机会和织田信长对着干。
只是看着那个美若少女的人目中无人,眼高于顶的样子,他怎么都意难平,他才是将军大人,织田信长如果没有他,不过是地方上一个乡下大名而已,哪里能像现在这样上洛成功,占据京都?
越是这么想,足利义昭越是像一个鼓足了气的气球,自己把自己吹了起来。
这不,趁着这次设宴招待织田信长的机会,就乘机发难了。
这个时代的宴会能欣赏的东西不多,左右不过是那几样,时令就是冬雪春花夏荷秋枫,器物就是从遥远的唐土漂洋过海来的茶具,此外还有比如能剧等戏剧,而这次足利义昭招待织田信长和京都奉行们,就是请他们欣赏能剧表演。
虽然宴会的主题是换汤不换药,但京都到底是京都,文化底蕴也比别处不同,哪怕是表演能剧的艺人,也比其他地方的技艺更精湛些。
只不过织田信长向来欣赏不来这些,这么多年在战国,又从小作为织田家的少女,虽然已经培养出她极佳的鉴赏能力,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因为看得出好坏而有所不同。
所以哪怕这些艺人表演得再是精彩,织田信长也没什么大的兴趣,当然其实木下秀吉也没怎么欣赏得来,只是他输人不输阵,装作一副我很懂,这很好的样子。
不像织田信长,在其他人津津有味的观看着表演的时候,她其实是在走神,想的事情也和这能剧没有半天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