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得压切长谷部根本不会错认她的性别,虽然从心底似乎在抗拒这个事实,但所有的一切又都分明的摆在他的面前。
他的前主,被称为魔王的人,根本不是他自己口口声声的那个男人,而是……女人。
压切长谷部,一时之间死机了,而且暂时还无法重启。
织田信长站在压切长谷部的面前,她在战国时已经不算矮的身高,却仍旧比不上压切长谷部,以至于她要微微仰头才能对上刃的眼睛。
但就算如此,她也丝毫没有气势上的不及。
只要站在那里,织田家的家族就是高高在上,唯我独尊。和她是男是女,穿什么样的衣服都没有丝毫关系。
片刻之后,织田信长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她微微展颜,那是一个如同春色般绮丽的笑容,有春水般的柔波,从她的眉梢眼角荡漾开去,“就是如同你所看到的哦。”
没错,她就是个女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不会有什么改变。
“啪”的一声,压切长谷部手里的本体刀再也握不住,一下掉在地上,发出算不上清脆,却相当明显的声音。
织田信长摇了摇头,觉得这把刀可能已经救不回来了,她转头看向药研藤四郎,说了句心底话,“我看他快不行了。”
药研藤四郎如果不是没戴着内番时的眼镜,只怕都要闪过一道反光了,“重伤待手入。”敢在信长大人面前掉了本体刀,他真的不想同情长谷部。
“手入?”织田信长有些好奇。
“嗯,刀剑在战场上容易受损,必须及时修复。”药研藤四郎这样解释道,“我们称为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