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我可以。”林瑶简单说了一句,又问,“去年我就问过你,要不要送蕴儿来山海书院读书,你那时候还犹豫,怎么如今决定送他来了?”
“我这不是没办法吗?”贾琏苦着脸道,“贾氏有家学,这是祖上建立的,凡族中子弟都可以入家学,我当年也是在家学读书的,也觉得有什么不好,今年送了蕴儿进去读书,没几天蕴儿就来跟我告状,说先生不在,族学里的子弟们就偷偷跑出去吃酒,还嫖、娼宿妓。我对蕴儿寄予厚望,盼着他将来能成才,家学这个样子,我当然不会再叫他去,想起你去年说过让蕴儿来山海书院读书,我就厚着脸皮给你写信了,多谢你没拒绝我。”
毕竟他当初犹豫着没有答应,就已经是沉默的拒绝了林瑶,这会儿又厚着面皮请林瑶帮忙让儿子入学,自然心里惭愧。
“贾氏家学,我没记错的话,塾掌是贾代儒老先生?听说学问还不错,家学里风气变成这样他都没有发现吗?”林瑶奇怪的道。
到底是太太的娘家,林瑶对贾家还算熟悉,他们家的家学林瑶也是听说过的。
提起贾代儒,贾琏便叹气,“已经不是他担任塾掌了,换了族里另一位老太爷。”
“这是为何?”林瑶觉得奇怪。
贾代儒管了家学二三十年,德高望重,怎么会换人?
“老太爷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早些年上完课就让他那独孙贾瑞看着学堂,这个贾瑞也不是个好东西,很爱贪小便宜,作风也不正派,趁着老太爷不在家塾,以公报私,勒索族中子弟请他吃酒。前两年贾瑞得了怪病死了,老太爷愈发不好,就辞了塾掌。”
听了贾琏一番话,林瑶也很唏嘘,“听说老太爷儿子儿媳都去的早,只有这独孙,没想到这独孙也没了,这可真是绝后了。”
两人聊着天,就到了书院门口。
“我就送到这里了,琏表哥路上好走。”
贾琏又郑重的谢过林瑶,林瑶摆摆手,“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