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比利眼珠子动了动,嘴角下撇几毫厘:谢谢,没被安慰到,反而有被捅刀的心痛感。
这次是苏晚晚第一次可以把玛丽·肖女士制作木偶的全过程从头看到尾,最关键的是还经过了对方的允许。
有些地方她看不太懂的,玛丽·肖女士还会微笑地耐心地给苏晚晚讲解。
这让苏晚晚心情有一点点复杂。
我偷你儿子,还时不时给在你儿子面前给你上眼药,你却这么宽容地对待我。
突然感觉自己就是拐了人家孩子还要让孩子认贼作父的大坏蛋。
大坏蛋苏晚晚抱着比利纠结了三分钟。
不是她不想多纠结一会会儿,而是躺在床上刚纠结没多久就不知不觉睡着了,再醒来都是第二天清晨了。
没办法,苏晚晚决定继续去偷师,然后晚上回来再继续纠结。
新的木偶制作进度很快。
这几日,连续降雨,大剧院众人都好好放了几天假。
阴冷潮湿的空气里,隐约能感受到秋天的寒意。苏晚晚被爸爸裹得严严实实的,穿着绒布裙子,外面还披了个带大兜帽的红色小披风。
就像小红帽的那种。
鲜亮的红色让有些昏暗的工作间明亮了几分。
玛丽·肖越发老态的脸上,唯独一双浅色的眼睛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