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恩·哈里斯此时心慌意乱。
想到什么,她趁着中午的短暂休息时间拿上车钥匙离开了医院。
托国内应试教育的福,从小就被家长老师教导字迹好真的能涨分,苏晚晚一手英文写得工整且漂亮,绝对是强迫症患者福音。
教授显然也很喜欢,加上苏晚晚写的论文专业知识过硬,论据实例也是通过大量查证过的,并非胡编乱造,论文过得很顺利。
另外,苏晚晚提交的特殊答辩申请也通过,被安排在晚上八点多。
对于十分看重下班时间的西方人士来说,能在晚上加班这一点,绝对是对留学生的特殊照顾。
下午还有其他手续需要在学校办理,苏晚晚白天就没打算回家,中午随便买了个汉堡配一瓶矿泉水对付。
临时想到埃文的倒计时应该已经归零了,苏晚晚还抽空给那边打了个电话。
可惜一直是关机状态。
甭管死没死,都是既定事实,苏晚晚也没着急慌张地,淡定地收起手机,继续啃汉堡顺便琢磨答辩的事。
苏晚晚从小就觉得自己有些特别,就是对死亡这件事,没有太大负面情绪。
小时候甚至还在安慰刚失去母亲的袁女士时说出人死了只是换一种方式,脱离了□□的束缚,会过得更自由。
不过那时候她还小,才小学,也没人把她的话当回事,只当小屁孩儿中二动漫看多了,提前进入中二期。
没人相信那是她真实的想法。
到现在也是这样。
知道自己可能要死了,是有点儿紧张,也有点儿不舍,可紧张不舍过后,就是坦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