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看不见坟地的马路上,马路两边都是住户的房屋,苏晚晚才一口气深深吸进肺腔里,憋足了劲撒丫子就往家跑。
苏晚晚看不见的身后坟地。
几个老头老太太重新恢复了日常唠嗑。
“刚过去那女娃子是张翠家的孙女吧?刚才吓我一跳,还以为她能看见咱们。”
“哪可能啊!那么小一个娃娃要是能看见咱,那不是可惜了了吗?”它们都是死人,能看见死人的,多半是生气不足的人。
要么很快就会大病一场,要么就是很快就要死了。
另一个老太太点头:“是啊,就比我家小孙孙大那么一点点儿,还年轻着呢!”
“话说回来,张翠今晚到底来不来凑牌桌啊?前不久她家那外嫁女才刚回来给她烧了纸钱香烛,现在可是个有钱人!”
“嗨,你要想,你给你家女娃子托梦呗,人苏妹子顾家,晚上都得守着家里那对母女才放心。”
话题就此转到了家里年轻劳动力外出打工,只留女人娃娃在家守着的不安全,消息灵通的某位老太太还趁此机会八卦起了隔壁大队某某家留在家的女人跟大伯子爬墙,某某家小姑娘被养父欺负的碎话。
顶着大太阳唠了一顿嗑,几个耐不住寂寞的老头老太太才终于心满意足地重新回去睡午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