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受到压迫慌忙搬家的不仅仅是她们母女啊。

另一所教会女高中,郑孝雅和秀丽蹲在天台的墙角看热闹。

郑孝雅看得有些上头,一直嘀嘀咕咕:“嘿,你们倒是跳啊!不是说好了要一起跳楼自杀吗?跳!跳!跳!”

嚓——咔——咔嚓——

秀丽抱着一包薯片塞得满嘴都是,一张脸蛋鼓鼓囊囊的,根本不关心那几个女生到底跳不跳下去。

等了一会儿,郑孝雅拉长了声调“啊——”了一声,不满极了:“说好了一起跳,这几个女生居然只有一个老实人真跳下去了!”

好气啊!

郑孝雅忽然就遗憾起自己不是害人的恶鬼,而只是一只为八卦而声的话唠鬼了。

眼看着剩下的几个女生面色惊慌的商量好保守集体约定自杀这个秘密离开后,郑孝雅往地上一坐,仰着头看星子稀稀疏疏的夜空,突然有些想念一个人:“秀丽啊,你说安琪在做什么?”

那是她做鬼许多年里唯一能正常交流的人类,那段时间她甚至都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还活着。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秀丽也恍惚了一下,咽下嘴里的薯片,蓦然觉得薯片也不香了:“算算时间,应该已经上大学了吧。”

郑孝雅哂笑:“也是,说不定已经交上了新朋友,还谈起了甜甜的恋爱。”

犹记得那一天,她们听说苏晚晚第二天要回来办理最后的转学手续,都很不舍,计划好了要在学校大门口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