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让狰狞无边的大海也显得温和柔顺起来,有不知来自何方的海鸟三三两两盘旋吵闹,远方的波涛好似窃窃私语,海风缱绻地围绕着她,掀起她额前脸畔的几缕随发,发出无人可闻的温柔叹息。
既满足,又心疼。
游轮上。
走廊中,因为一个伙伴的突然作怪,让原本绝处逢生的激动喜悦多了几分让人不适的沉郁。格雷侧身看着唐尼莎莉一边争吵着一边走过来,等人近前了才往他们后面看了一眼,问:“安琪拉怎么没上来?”
洁西也下意识停下四处张望打量的动作,转身看向唐尼夫妇。
在游艇上睡了一觉,醒来后洁西心里总有一股空落落的感觉,像是遗忘了一件对自己来说,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可深刻的潜意识里,让她对刚认识几个小时的安琪拉很在意,一路上都忍不住去关注这个人。
现在突然知道苏晚晚没有上游轮,而是选择留在翻了的游艇上,洁西内心一紧,疲倦掩饰着的表情下有旁人难以想象的、超出应该有的在意。
说起这个就来气,唐尼没好气地耸肩摊手,用夸张的语气大声说:“噢,我们的安琪拉小姐对这艘过分庞大的游轮产生了不好的感觉,所以选择不上来,继续在原地等待下一艘小一点的符合她喜好的过路船只。”
笑了笑,其中的讥讽若有似无:“我认为她是有巨物恐惧症,莎莉坚决不认同。”
莎莉也气恼起来,对于唐尼用这种态度语气肆意评判自己的朋友这件事十分不满:“唐尼!她是我朋友!”
唐尼接话:“对,遇到事故就把一切都责怪到你头上的朋友~”
希瑟皱眉看了他一眼,莎莉已经气得脸都红了,丢下一句“她没有怪我,是你自己认为她在怪我”,而后拉着希瑟的手就气冲冲地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