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巨大的游轮就这样消失不见,众人心潮起伏间, 心绪久久难以平静。

直到格雷忽然笑了一声, 说:“洁西, 幸好你是一个人。”顿了顿,又止住了笑, 试探着问:“嘿,洁西,你现在是汤米妈妈, 汤米, 还是洁西?”

洁西仰着脸,迎着阳光闭着双眼露出微笑:“我当然是——我,洁西,汤米的妈妈。”

对格雷真正想要询问的问题充耳不闻, 因为她并不在乎。

她现在一身轻松, 仿佛获得了真正的新生。

冥冥中有一种直觉告诉她, 她想要的一切都会有,她的生活将会恢复平淡如水,可能有些乏味,却足够宁静祥和的命运线上。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洁西睁开眼,回头看向抱着那本奇怪羊皮书,始终沉默不语着的苏晚晚。

感受到洁西的视线,苏晚晚从复杂纠结的自我抗争中暂且回过神来。抬眸看过去,洁西对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并且无声地说了声:“谢谢。”

明明出海不过一个白天的时间,再次搭着过路船只顺利回到岸上,所有人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恍惚感。等回过神来,唐尼和莎莉提议要去附近的酒吧为大家的“重生”干一杯。

苏晚晚还纠结着既好奇羊皮书里接下来的日记内容,又羞臊于这本日记本疑似活物,有自己的意识。

在另一个意识的见证下,这样一本带着颜色的日记本,苏晚晚觉得自己心理建设至少也要搞个十年八年才能保证不会再过程中被过度的羞耻心所破防。

所以苏晚晚选择了拒绝:“我现在就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