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你大哥昨天晚上出去了一趟,今儿早上才回来,你不是说离了这里就不必管吗?我便没理他。

“如今正躺在床上哼唧呢,方才吃饭的时候还发怒摔了碗,叫了几波人回城给他打听消息、要银子……也是他现在余威还在,那些道士只敢背着他抱怨几句,若再要不来银子,或无人给他撑腰,只怕日子就该不好过了。”

贾玩点头,他要的,原本就是这个效果,让他那位大哥认清现实,以后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柳湘莲半碗饭下肚,又道:“你觉得我们在这儿守着有必要吗?你大哥现在就一个野道士,还中什么用,谁会来找他的麻烦?”

贾玩道:“活的是没什么用,死的就难说了。”

柳湘莲“啊”的一声,骇然看向贾玩。

贾玩道:“我向来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摩人性。如今想要我倒霉的不少,我想,如果我是他们,且将不择手段用到极致的话,会如何行事?”

“会如何行事?”

贾玩喝了口酒,道:“自然是昨天晚上,就让大哥伤势过重,不治而亡。”

柳湘莲已然说不出话来,贾玩放下酒碗,道:“若是如此,哪怕我舌绽莲花,也将死无葬身之地——现在想来,那些人没有我想的那么坏啊!”

柳湘莲道:“你既然知道,还动手?”

贾玩道:“一是确实想揍他,二是……你以为我有别的法子?”

若不将切实的把柄送上门,赵昱如何会主动在乾帝面前提起此事,如何有机会逼他承认并无婚书一事?若直接告御状,赵昱不咬他个诬告皇室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