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受了重伤,跑不了,殿下的安危更重要。”
“……”
周围乱纷纷一片,赵轶眼中终于恢复一丝色彩,狠狠咬一口舌尖,哑声道:“要活的,不许伤他一根毫毛!”
……
数盏茶时间过去,受伤的护卫已经安置,只留下满地血腥,一片狼藉。
正院偏房,烛光并不明亮,赵轶面无表情的坐在备用轮椅上,身上盖着狐裘,脚下放着暖炉,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殿下,那刺客的剑虽快,却不狠,且剑意凌乱散漫,”张友士道:“是以府中的护卫伤者虽众,却大多只是皮肉伤,精心调养一段时间便可痊愈,只刘晨被一剑穿胸,当时便已毙命……”
又道:“以老朽看来,这刺客可能是不惯用剑,才会如此。”
站在赵轶身侧的小太监德福皱眉道:“可那刺客既然来刺杀主子,为什么不用惯用的兵器?”
张友士道:“或许是为了隐瞒身份?”
他也觉得这种说法难以自圆其说,摇头道:“老朽也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又叹道:“殿下这也算因祸得福,经此一激,经脉中的淤塞尽去,再多练练就能走路了。”
德福喜不自胜:“那敢情好……八年了,爷终于可以站起来走路了!爷,爷,您听到了吗?”
赵轶淡淡“嗯”了一声,再无反应。
外面传来动静,德福掀帘子看了眼,道:“爷,护卫统领到了!”
皇子府上,有一等护卫六人,统领尹成济便是其中首领,负责合府安危。
尹成济进门行礼,手里捧着断成两截的利箭,道:“属下无能,让那贼人跑了,这是他留下的……此人身受重伤,就算止住了血,身上的血腥味却无法去除,属下已派人去刑部借猎犬,相信很快就能抓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