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可是确认过很多次,太宰治还是自己跳到河里。
为此,他感冒也好,发烧也好,生病就是任性妄为之人的归宿。
不论这种论调有多少是希望对方长长记性,单从对方不顾身体跑来找自己,梦鸠就确定,太宰果然还是那个太宰,不会让人把控到自己行为上的规律。
然而看着他迎着自己走来,脸色在温暖的阳光下苍白如纸,他前进时的脚步却莫名放得矜持而郑重,令察觉到这一点儿的妖怪不由紧张起来。
梦鸠不懂人心,不懂太宰的心。
但是梦鸠绝对不会诉说谎言。
他诚实的回答太宰的每一个提问,不论是否和他心意,也让太宰治终于意识到,梦鸠自始至终都遵照自己的想法去行动,不论他究竟是“谁”。
想明白这一点儿,太宰治低低、低低的笑了出声,因为发烧喉咙很疼,他的笑声嘶哑的听起来特别古怪。
梦鸠没有嫌弃,并且还借给他一个肩膀。
“不想去医院就睡会儿,你需要休息。”
太宰治顺势将头压在他的肩头,软软的卷发挡住他的双眼,叫人不知他此时的神情是怎么一副样子。
是和平时一样,偶尔放空自己时的空洞茫然?
还是在算计什么时的阴郁冷漠?
梦鸠不去看,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刻的太宰治到底在想些什么。
国木田找到他们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景象,两个年轻人互相依偎着,在暖暖的阳光下小憩。
因为两个年轻人的外貌都属于好看到特立独行那种,所以这副画面美得像是大师笔下的油画。
从构图,到添色,最后的成品感动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