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已经够痛苦了,何必还要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理由更加身不由己呢?

与其在之后变成用来牵制他的筹码,不如……就这样安然逝去。

太宰治死死盯着梦鸠的脖子,手掌覆盖上去时能感受他的纤瘦,血管在皮肤底下像是他本人一样顽强的给心脏输送着动力,直到最后一刻也在坚持……手指越是用力收紧,越能感受到这股执着有多么惊人。

最终——

太宰颓丧的放开了手。

失去脖颈上的压力,病床上的少年逐渐恢复正常的呼吸频率,太宰治撇下嘴角,靠着床边滑坐到地上,神色复杂,哀怨的嘟囔着什么。

仔细倾听,会听见他在说:“啊,你活下来了,那之后不管发生什么也不许怪我。”

太宰勾住病床上的人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低声祈求。

“约定好了,不许怪我。”

梦鸠醒来之后,说话的声音有些哑。

太宰治见状心虚的移开视线,低咳一声,在梦鸠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随便一个借口就拿起外套出门了。

他走的时候没有看见梦鸠看着他的背影,神色不能说是责怪,但也绝对不是一无所知的表情。

视线扫过这间面积不大的诊所,梦鸠有些恍然,这些日子以来的生活幸福的简直和做梦一样。

森医生平日里一直呆在最里面的小屋内忙碌,很少出现在以外的地方。

没有病人的时候,太宰治会仰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但说是“客厅”,也不过是将一间工作室用沙发隔断出了两个部分,甚至靠门的那个位置还用几个柜子组合出了简陋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