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居然在太宰身上坐下,两手扼住他的脖子,掌下皮肤好像冰块一样寒凉,他的温度温暖不起来他,因为梦鸠现在与他一样,温暖早已离他而去,他像是刚刚死过,神情之间流露出刻骨的憎恨,像是一只刚脱离水底的水鬼,充满了对生者的怨怼。

“起来,我知道你醒着!”

在他一声厉喝后,本应该昏迷的人幽幽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梦鸠露出一个病态偏激的笑容。

手下一寸一寸用力,微弱鼓动的生命置于掌中,仿佛随时可以熄灭的生命之火。

太宰治连挣扎都没有挣扎,完全将自己的生命交给梦鸠来处置,梦鸠从他无神的眼眸中看见自己逐渐变得狰狞的面容,以及那连一丝留恋都不存在的空洞绝望,下手的力气不由加大许多。

终于在自己快要捏死他的时候,梦鸠慢慢松开了手。

“……咳咳咳……”第一口空气重新涌进喉咙,太宰治就开始在他身下咳嗽不已。

两个冰冷的人以一无所知的状态颤抖着。

梦鸠等他从窒息中缓过来,才又一次用力勒紧他的脖子。

“你知道什么?”

“你以为你知道什么?”

“太宰治!”

他根本不想听他口中吐出的任何说辞解释,不过太宰原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他们用彼此都感到痛苦的方式互相折磨,梦鸠的质问仿若啼血,满是憎恨和怨毒。

“你曾经也像是这样,用力勒紧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