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梦鸠非常清楚这谎言般的外在向来是这个男人得意之处,他的内在糜烂不堪,清秀貌美的外皮包裹着一只恶鬼,茶靡烂漫的枝头下是枯骨尸骸,只一眼就触目惊心。
他像是那条从惨白空旷的眼洞里钻出来的蛇,阴森诡谲,身子如白玉一般盘起,带来恐惧的梦魇,但是世人总会被外表迷惑,误以为他是怎样优秀的俊儿。
从幻觉中回来的梦鸠定定神,稍作停顿的整理好表情才款步靠近那只“鬼物”,于茶几旁的沙发上坐稳,着手收拾起桌面上那些散乱的纸张报告,目光收敛的近乎毫无情绪,平静的自他身上滑过。
“今天没有联系吗?”
两个人虽然是搭档,但却不是无话不谈的那种,多数时候梦鸠都是被动的听从津岛修治的指示,而这次他出门去见玉璋津岛修治是知情的,但是他什么都没说,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和梦鸠一起去送行,他像是对待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满脸的漠不关心。
有时梦鸠会想,到底有多少女人想剖开他的胸腔看看里面是否有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
他无情的就像是没有心一样,任由自己在花丛中路过,离开时却片叶不沾。
或许这也是一种本事,一种会让男人羡慕,女人落泪的残忍天赋。
梦鸠垂下眼帘,他对面的人沉默好一阵子才像是终于回神,拖着慵懒的腔调,慢悠悠的应道:“有的哦,不过却不是一件好差事。”
“很麻烦吗?”把桌面上的文件整理好,梦鸠开始把掉到地上的资料捡拾起来,随手拿起一份翻看两页,惊讶的睁大眼睛:“这是渡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