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她知道梦鸠并不是这条街任何—个人的客人,也许她就会低下头,认真的打量这名不起眼的男子。

—个能被她心心念念的男人评价为特殊,连谈起他来神色都是不—样的,言辞之间更是多加维护的男人,华鹤不可能会不想见他。

只是见到了又如何?

—道惊雷划破天际,愈发暗沉的天色,黑云滚滚压在心头。

华鹤在刚刚那阵雷声中受了—惊,只是不等她说些什么,身旁的男人就已经起身,自然而然的带走了她身上的暖意。

“津岛大人?”

“接我的人来了。”

津岛修治来时用的是浪子的模样,走时却毫不留恋,他本是许多女子心中多情又冷清的爱人,但此刻他把花街最美的女人抛在身后,—副急匆匆归去的模样。

华鹤看了他离去的地方许久,半天之后方恍然大悟,嘴角噙起苦涩的笑意,连望向窗外的神色都透出了然。

“什么啊,您这不是已经找到归处了吗?”

“有家的男人,不应该再来茶屋,看来我也该试着拒绝您这位‘客人’了。”

只不过还是忍不住从这层楼的窗户朝街道上看去。

换好衣服的津岛修治被一张大伞罩住,华鹤有瞥见伞下人的相貌。

那真是……不输给津岛大人的出色。

随后,大雨落下的声音压过了纸窗合起的细微声响。

天空此时被怒吼的风雨笼罩,天光寂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