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口说出自己的名字,就是把性命交给对方。会问出这个问题,道满大人,是我傻还是你傻?不用想了,肯定是你。”明月干脆利落地转过身,“回见——假如能有那一天的话。”

道满狂妄的笑声在身后回荡。

“真有趣啊!贺茂一族到底想干什么?晴明,你能看出来吗?哈哈哈……”

明月和晴明几乎是和朝阳的光辉同时抵达了船冈山。在新一天的晨光中,她向酒吞童子说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晴明则取了自己一束头发,焚烧成灰,埋在枫树以西大约九丈远的地方。当他念完咒语后,那棵枫树忽然如活过来一样,竟然自己鼓动根系,朝西边挪动过去,一直到达晴明埋下头发的地方,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下,重新扎根。

枫树先前所在的地方则成了一个深坑,里面有一些破碎的彩色布料,看起来是女人衣物的残留。

一时间,大家都没说话,连茨木都闭上嘴。红发的妖怪沉默许久,恶狠狠灌了一大口酒,用憎恨的目光盯了一眼晴明,然后拜托茨木暂时替他守在山里,自己则往南边去了。

等到中午,一脸阴沉的酒吞童子回到船冈山,说那里已经人去楼空。

芦屋道满毕竟是不逊色于晴明的大阴阳师。

明月本以为茨木会死皮赖脸缠着酒吞,没想到白发的大妖怪走得十分爽快,心情还很不错,很踌躇满志的模样。

“茨木酱你是不是发烧了?”明月很纳闷,还伸手去摸茨木的额头,“你的脑内小剧场去哪儿了?”

说好的生离死别苦情八点档呢?

“不,只有弱小的妖怪和弱小的人类才会发烧。呵呵呵,未来真是让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