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站着?
斑把靠在窗户上、明显又开始发呆的真奈捞过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真奈的脸颊贴着他脖子上的皮肤,似乎有点烫。她软软地趴在他怀里,好像树袋熊从一根树枝上被转移到另一个树枝上——从玻璃窗上转移到他身上。斑摸了摸真奈的脸颊,确定她的体温是要比以前高一些。
“……你发烧了?”斑皱眉,“最近看你白天都很困的样子。”
真奈埋头在他怀里,本来又有些困意,听到这句话一下子精神很多,抬头振振有词地说:“怎么可能!像我这样身强体壮……不对,身体健康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感冒呢……咦?!”
斑才不想跟她争论;他的做法是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往门口走去。真奈眼疾手快,知道自己反抗不过,干脆两手抓住旁边的书柜——你要是不怕把这一书柜的资料都放倒,就来啊。真奈在心里赌气地想,忽然觉得又委屈又生气——凭什么不听她把话讲完!
果然,斑只能抱着她停下来。真奈这才觉得心头那股突如其来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她双手拽着书架的隔板,两腿在半空踢了踢,泄气地发现斑的手臂还是把她牢牢箍住。真奈只好郁闷地说:“等等啦斑大哥!你到底要干嘛?”
“这还要问吗,去找医疗忍者。”斑扫了一眼她扣着书架的手指,不耐道。他根本没发现刚才真奈心理的微妙波动,只看见真奈小孩子一样地嘟着嘴,抓着书架坚决不撒手。
“这太小题大做了啦!”真奈愤愤地说。
“小题大做……?”斑玩味地重复了一遍,轻轻嗤了一声,似笑非笑道,“我却觉得是个重要问题呢,真奈。毕竟这一个多星期,你可都是用这个理由把我晾在一边啊……嗯?”
真奈一下子就有点心虚;她似乎是让某人素了一个多星期呢……
“好么。”她鼓了鼓脸颊,不情不愿地松开双手,推了推斑的胸膛,不高兴地说,“那你把我放下来,我要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