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不用法力御剑而来,当然是因为他们做不到。

能扛得住车马劳顿,没在路上死掉,已经是修真之人的底子在苦苦支撑。

自从袁持誉那日出现在五鼎门,将一众拦他去路的师兄弟都打倒,一路来到正殿,他们几个护法作为最后的防线,拦住了他的去路。

说来可耻,还没看清他的招数,就被对方挥剑的剑气震得飞出了大殿,摔在了院内。

等再次冲进去,才过了一招,就被对方一剑刺来,伤了要害,没多一会就昏厥了。

等再醒来,袁持誉已经在掌门的尸体旁擦剑上的血迹,给他们留下个干净利索的背影,下山去了。

四个护法,除了刘、庄二位,还能活动外,其他两个,但凡能叫得上名的骨头都断得差不多了,生活都不能自理,更别提出来搬救兵。

只得他俩伤势比起来,没有那么重,但也只是比起来,若论自身感觉,并不比生病的普通人强多少。

庄护法仰头看那几乎望不到尽头的台阶,非常想哭,“难道要爬上去吗?我若是半路死了,你一定要告诉祖师,是望霞洞的妖怪幻化成咱们曾经门下弟子的模样,血洗咱们门派。”

刘护法右手打着木板,缠着绷带,只能用左手扶着膝盖,气若游丝的道:“你、你在说什么啊,哪有什么幻化,那日你也看到了,那人就是袁持誉!”

庄护法作为庄之遥的父亲,他太懂事情的来龙去脉了,“掌门是为了救回门下弟子,惹了一个妖物,才遭了此劫!你不懂,但我知道!听我的没错。”

刘护法摇头,仍坚持是袁持誉,“就是那袁持誉那逆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