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怪真依,毕竟真依他们真的只见过究极机械丸。

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若无其事道:“是我。”

一阵风吹过,空荡荡的和服下摆随风飘动,还有右手的袖子也显而易见地塌陷了下去,与幸吉正全力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故作平静。

他单手操纵着轮椅,慢慢地挪出门,又很不习惯地倒退回来,又挪出去,又倒退回来……

皮肤真的不疼。

明明被阳光照射了,可他的皮肤一点也不疼,多年的习惯还是让他有一种被针刺的错觉,但是——真的不疼。

他仍然身体残缺,但是已经可以解开绷带,出门晒太阳了。

东堂葵歪头看着他进进出出地折腾了一会儿,“……机械丸?”

与幸吉哑声道:“嗯。”

“……”

一阵诡异地沉默后,禅院真依声音颤抖道:“你这家伙是怎么回事?不是不让我们见你本人吗?怎么突然又愿意露面了?!你……这不是挺好的吗?”

“……”与幸吉看看自己空荡荡的袖子和膝盖以下的部位:“这叫很好吗?”

禅院真依怒骂道:“你这不是能见人吗?我们还以为你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害我跟三轮偷偷担心你——”

“谢谢。”与幸吉低下头,很轻地笑了一下:“是净……是苏达君治好了我的皮肤,真依,我现在可以在阳光下和你们见面了。”

他鼓起自己十六年来所有的勇气报上了地址,虽然身体仍然残缺,虽然依旧做不到独立行走,但是——他可以见他的朋友们了。

他终于可以面对面的跟他们说话了。

所以与幸吉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换上了和服,请苏达帮忙找来落灰了不知道多久的轮椅。

“初次见面,真依。”

“……”

禅院真依红着眼看了他一会儿,“我可以把三轮叫过来吗?”

“……啊?”